【Gramander】Blessing In Disguise （10-11）
*一发不管不顾私设连天的小甜饼，这次真没玻璃。
*一起做饭的gramander夫夫
*表白是可以含蓄到不用语言的，论贵族的自我修养
*妈呀等了10个章节你俩总算……
*哥哥和部长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P.S.感谢 @VL 小天使之前给我回复带来的灵感。
正文：
Dear Percival,
很高兴收到你的来信。
Newt能帮上忙真是太好了，希望没给你带来什么麻烦。
相信我弟弟魔法部的官方资料你已经了解过了，我猜测你是因为那本《神奇生物在哪里》开始关注他的，如果是担心直接请他出来详谈会失礼的话那大可不必。我弟弟虽然比较内向，但只要是关于动物们的事情，他必定会口若悬河。
另外，一只棕黄色的蒲绒绒将会是一份很棒的礼物，希望你们能成朋友。
P.S. 我知道这件事和你说不太合适，但是我真是太担心了，所以我的老朋友，还请你帮忙留意一下。从最近Newt写给我的信来看，他似乎是喜欢上谁了。梅林的胡子啊！到底是哪个美国媚娃迷惑了他，还请务必回复我。
Theseus Scamander
10
魔法生物走私案过去了两周依然没有任何进展。
Tina不肯放弃的继续寻找任何可能存在的蛛丝马迹。
奇怪的是，明明证实了第二个人的存在，即便叫上了Queenie依然无法从这个嫌犯嘴里套出任何有价值的消息。
而更奇怪的是，Graves最近的心情似乎很好。
当他们把龙蛋的事上报给国会后，这件事情引起了足够的关注，Picquery主席更是将这件事全权交给Graves处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件事已经成为了Williams Patel和他之间权力斗争关键的一环。
而Graves只是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一切工作，毫不阴郁，甚至没有半分急躁。
奇怪，太奇怪了。
尚且不说这不像是一个创伤反应综合征患者的表现，就算是原来的Graves也不会表现的如此平静。
Tina今天下班的时候甚至觉得他的嘴角有些上翘的弧度。
……一定是眼花了。
Newt有些紧张。
他坐在桌子旁，又把自己刚系好的领结整理的更平整了些，手里拎着他的皮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房间里正在做鬼脸的钟。
三、二、一
表盘的分针终于和地面垂直，晚上七点三十分整。
和Graves约定在他公寓见面的时间。
鬼脸钟开始咯咯大笑着报时。
Pickett从他的口袋里探出身子，手脚弯曲成一个心形冲他做了个嘿嘿笑的表情。
“哦，Pickett！”Newt抓住调皮的护树锅罗，羞恼的打开箱子把它放进去：“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Pickett这次并不生气，也不缠着Newt不肯松手，反而是扒着箱子的边缘蹦了两下像是在给Newt鼓劲。
就连这只护树锅罗都看得出这是Newt和Graves的第一次约会。
Newt把箱子合好，整理了一下乱七八糟的情绪，然后站起身把自己有些起皱的马甲和衬衫抻的更平整率些。
他吞了吞口水，拿起魔杖——
“幻影移形。”
下一秒他出现在这幢外表看起来是朴实无华、里面却是纽约最豪华的巫师单人公寓里。
即便不是第一次来，Newt也还是无法习惯大厅中过于张扬的豪华装饰。
他一路小跑着爬上楼梯，站定在Graves的门口，又深吸一口气，才弯起手指稍微用力的敲了敲房门。
雕花的铁门右上角，一只纯银的蝎子探出了身子，两只红宝石眼睛仔细端详了一下Newt后，尾巴优雅的一甩，门便自动打开了。
Newt踏入了这间之前匆忙间都没有瞥上过一眼的房间。
但Graves似乎并没有在家。
他小心的四下打量着。
和外面奢华的风格截然不同，Graves家里的风格低调而舒适。
房顶被施过魔法，呈现仿佛大海般深远的蔚蓝，甚至还能看到浮动的光影，却又奇妙的点缀着漫天的繁星。
柔软的羊毛地毯铺满地面的每一寸空间，延伸向远方。
壁炉里的火烧的正旺，噼啪声打破了严冬的寒冷。
家具极少，几乎没有任何装饰品，却摆放的及其考究，一切都整整齐齐，甚至看不到一本歪斜的书。
Newt在这时看到了悬浮衣架上那件打理的一丝不苟的黑色大衣。
“Mr.Graves?”
Newt 放大音量试探的冲着空旷的房间询问。
“Here.”
Newt顺着声音看过去，黑暗的角落里隐隐透出些橘黄的灯光，却也还是没有看到Graves的身影，只听得到他低沉平和的声音：“鞋放在门口就好，直接进来吧。”
Newt无比庆幸他今天换了新袜子。
他提着他的箱子踏过柔软温暖的地毯，走向隐藏在走廊深处的光源。
Graves探出半个身子跟他打了招呼，又很快的缩了回去。
Newt好奇的加快了脚步——
青菜在水流下悬浮着打着转，火焰上的魔法水壶正夸张的瞪着眼睛从壶嘴里喷出一股又一股白气。而Graves，身上白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胸前套了个黑灰色的围裙，专注的盯着眼前的牛肉，手指轻晃，薄厚均匀的肉片便一片一片的飞落到盘子里。
Newt这才想到，不在旅馆意味着不再有家养小精灵为他们提供食物。
而Graves竟然选择了亲自做晚餐。
“你看起来很惊讶。”Graves回过头来看他。
“我本以为您是不会亲自做饭的，应该……”Newt着实无法想象出身于贵族的MACUSA安全部长亲自下厨的样子。
但是现在却又这样无比真实的呈现在他面前。
“Graves家族当然有家养小精灵，”Graves一眼看穿了Newt的想法：“但是我将它们留在我父母身边。出于工作原因，我并不和家人住在一起，起居也不需要照顾。”他努了努嘴：“要帮忙吗？”
“哦，当然。”
Newt把箱子放到自己视线所及的范围内，挽起自己的袖子走过去：“我能做些什么？”
“先穿上这个。”Graves抬了下手，什么东西飘了过来。
——那是一件棕黄色的围裙。
只不过正中间有一个半圆形口袋，上面有一只粉红色的蒲绒绒，正在画面里蹦来蹦去。
“家里只有这件了，小侄女的礼物，希望你不要介意。”Graves解释了一下它的由来：“我记得你最初来美国的时候想要买一只蒲绒绒？”
Newt向来不懂得怎么拒绝，尤其在面对Graves的时候。
他根据Graves的指示把外套挂到起居室那件黑色大衣的旁边，然后一边认命的套上那个过于可爱的围裙一边回答：“是的，这并不只是一个借口，我想要把它当做礼物。”
“礼物？”Graves有些惊讶：“我以为是你想自己养一只。”
“哦不是的。当然我也认为它们很可爱，但我并没有养做宠物的计划。”Newt低头看着画面里贴到他身上蹭的蒲绒绒：“是我哥哥Theseus ,他一直想要一只棕黄色的蒲绒绒。”
——“一只棕黄色的蒲绒绒将会是一份很棒的礼物，希望你们能成朋友。”
Graves回想了一下信里的内容。
……很好，Theseus Scamander.
“你的家务魔法怎么样？”Graves转移话题。
“很糟糕，”Newt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实际上您居然会家务魔法，这非常出乎我的意料。”
“但事实是，”Graves将装满切好的肉片的碗放到Newt手里：“我并没有用任何家务魔法。”他指了指煎锅：“把它们做熟，你应该没问题的吧？”
Newt点头。
感谢梅林，常年的野外生活让Newt不得不学会自己做饭，不然这个时候他恐怕真的会什么忙也帮不上。
Graves已经开始处理土豆。
……哦那个可怜的土豆。
Newt胆战心惊的看着Graves动动手，那个空中的土豆就像被无数的刀片同时从边缘擦过，皮四散飞落，又在空中聚集到一起，依次落到了垃圾桶里。
Newt突然明白了Graves所谓的没有用家务魔法的意思。
这当然不是家务魔法，Graves用的全部都是战场上那些实打实的为了在对方身上开几个洞的咒语，只不过因为伤害范围和力度控制的极为合适，刚好达到了切肉和削皮的效果。
而他甚至都没有拿出魔杖。
Newt不得不惊叹于这位IIvermorny高材生的优秀程度。
右手拿出魔杖点燃火苗，左手将煎锅架好，Newt把注意力重新转回到自己的任务上。
而Graves的目光也在同时落在青年身上。
蓬松柔软的头发下面温润的双眼，火光映照下的脸颊染上了层淡淡的粉色，青年在翻动肉片的间隙还会拿手指去逗围裙里的蒲绒绒，嘴角翘起温柔的弧度。
食物的香气渐渐弥漫开来。
青年纤长的手指握着魔杖灵活的在空中划来划去，让调料均匀的裹上煎的起到好处的肉片。
被Graves丢在锅里的的土豆也已经煮熟了，自己跳跃着去找一边放着的碗，铁勺子紧随其后将它们按压成泥。
“Newt,接着。”
Graves丢个盘子过去，让Newt把熟了的肉片放在里面。
Newt明显没有反应过来，一手拿着装生肉的盘子，一手拿着魔杖，直到盘子飞到眼前才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知所措。
情急之下他下意识的把魔杖叼到了嘴里，空出来手接住了那个盘子。
Graves刚刚将融化的黄油和黑胡椒粉与土豆泥搅拌均匀，抬头就看到Newt的窘态。
他无法控制的表现出些错愕，用牙齿咬住魔杖，这是他从未见过甚至想过的景象。
Newt也发现了Graves在看他，动作僵在原地，脸倏地红了。
最后Graves先恢复了常态。
他轻轻的把Newt的魔杖从他的嘴里解救下来，换成了勺土豆泥填了进去。
气氛突然变得温馨而暧昧。
煎肉的滋滋声还在响着，Newt端着盘子的手不知道该放到哪里，垂下眼睛安静的咀嚼。
“很，很好次（吃）……”
Newt的嘴角沾了一小块土豆泥，随着他说话一抖一抖的。
Graves伸手将它抹到自己的手指上，然后很自然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似乎是认真的品味了一下：
“嗯，是还可以。”
Newt彻底站不住了，慌张的把盘子堆到一边，想要从Graves手中拿回自己的魔杖。
却没想要在手指握住魔杖的瞬间整个人被用力朝前拉了一下——
Graves坚实的臂膀和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在瞬间占据了Newt的所有感官。
男人带了喜悦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真高兴你来了，Newt。”
原来还留有的一丝忐忑消失的无影无踪，生命的中的阳光选择了留在他身边的暗示让他的心房里鼓动着欣喜。
Newt在这一个拥抱过后，虽然涨红着脸，却还是弯起眼睛，给了他一个柔软的笑容。
牛肉三明治和黑椒土豆泥。
做为晚餐甚至略显简陋，两个人却吃的异常津津有味。
Graves在餐桌上放了两朵盛放的玫瑰花，它们不时的朝Newt弯腰示好，蜡烛在餐桌上空环绕着飘动，投下的忽明忽暗的光影让Newt的瞳孔跟着闪烁。
Graves偶尔会把一只蜡烛拉下来变成魔法生物的形状询问Newt是否正确，Newt就会用魔杖把细节更生动的雕刻出来。
青年笑起来的样子能让所有的光芒都黯然失色。
那只他片刻不离的箱子静静的躺在一边，Graves终于占据了Newt的全部视线。
Newt突然问起Graves是如何认识Theseus的。
“其实我一直都在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您看起来和我哥哥是老朋友了。”
“实际上在你小的时候我们也有见过，那年我随父亲去英国魔法部参加一场国际巫师会议，当天还举办了一场官员可以携带家属参加的晚宴。”Graves回忆当时的场景：“你哥哥过来和我交谈，他跟我提到你，那时你躲在你母亲旁边在玩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玩偶。我记得当时十分想要去认识你，只可惜立刻就被父亲带走了。”
“你之后就和Theseus一直保持联系了吗？”Newt明显是十分感兴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Graves。
“我们甚至没有互相留过联系地址，”Graves摇头：“是后来战争开始，我在战场上又一次见到了他。”
“你们曾并肩作战过？”
“不完全算得上并肩作战，只是我当时处在改派的路上，恰巧碰到Theseus带领的队伍，帮了他一个忙。”
Newt专注的听他继续说下去
“我想Theseus一定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Graves眼珠轻轻转了一下：“他当时正在哭泣。”
“Theseus吗？”Newt脸上写满了震惊。
“他在你面前一定是个无所不能的、坚强可靠的哥哥，”Graves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悲伤的事情：“但战争的残酷总是能够把人最脆弱的一面暴露出来，即便是身为战争英雄的Theseus，也总有些事情无能为力。”
“当时发生了什么？”
“那是一场太过于惨烈的战斗，”Graves敛了目光：“我已经不再想要提起，至少我们都活了下来，也算是一种意义上的生死之交吧。”
Newt没有再问下去。
“感谢Theseus，在见到你之前就已经听他多次提起过你的名字，”Graves微笑：“不管时隔多久，你总能够第一时间引起我的注意。”
……这大概就是缘分吧。
这一次Newt却是被自己的想法害的脖颈都蒙上了一层红色。
他尴尬的转移视线，却在下一秒又被吸引了注意力。
“……您家里是有一架钢琴吗？”风吹起长长的洁白窗帘，星光照进来，映亮了对面房间，从Newt的角度恰好可以看到角落里的三角钢琴。
“哦，是的。”Graves回头看了看：“你会弹钢琴？”
“我并不会，”Newt解释：“但我会拉一些小提琴。”
“我恰好也有一支小提琴，”Graves站起身邀请他：“一起去看看？”
两人的晚餐早已经吃完，Newt没有理由也不想拒绝。
房间里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为了防止寒冷Graves将窗户合上，拉开窗帘让月光倾泻下来。
Newt轻轻的将Graves交给他的琴盒打开，小提琴自己飘了出来，围着Newt转了一圈，琴弦嗡嗡的震动像是在打招呼，琴弓乖巧的落在他手中。
“它很喜欢你，”
Graves坐在琴凳上，打开钢琴的盖子，琴键自动的弹跳了几下表达对主人的欢迎，他将双手放在琴键上问Newt：“Shall we?”
他没有去等Newt的答案，手指已经在光滑的琴键上跳动了起来。
Newt听了几个音节，耳尖已经红透了，这是首人人耳熟能详的乐曲——
《致我的巫师爱人》
伟大的巫师作曲家Julius Wagner在1820年为他的新婚妻子所作。
舒缓的音符从Graves手下流淌出来，渐渐萦绕满整个房间。
Newt将小提琴架在肩上，手腕抬起在下一个和弦加入了其中。
仿佛排练过许多次一般，两种乐器配合的完美无缺。
青年的双腿笔直的并在一起，身体微倾，手腕弯出漂亮的弧度拨弄琴弦。他闭着眼睛，睫毛轻轻颤动，月光勾勒出他修长的剪影，投映在男人优雅的弹奏过的琴键上。
乐曲已过一半。
Graves却在下一个乐章突兀的改变了曲调。
Newt停下演奏，却没有过多的惊讶。
他继续闭着眼，欣赏Graves的即兴发挥。
委婉而平和的乐曲中透着希冀和追寻，更透露着尊重和了解、温情和爱恋。
Newt的心跳得厉害，胸腔中升腾起无比的激动和喜悦。
他动手拉出一串串和弦去配合Graves的主旋律，而几段之后，钢琴又趋向了伴奏，将主导交给了清亮的弦乐。
音符代替了语言，倾诉着互相内心的爱慕和眷恋。
一曲终了。
空气中还存留着琴弦的震动声。
Graves站起身走到Newt的身旁，黑暗中皮肤的接触激起一阵战栗。
他轻轻的捧起青年的脸——
“Do I have the permission to kiss you now , Newt Scamander？”
青年明亮的双眼不再躲避，直视向男人深如墨色的瞳孔。
“I never said no ,Mr.Graves.”
Graves侧头印上青年柔软的唇。
他甚至可以听到Newt擂鼓般的心跳。
Graves的手穿过青年和想象中一样柔软的头发，拖住他的后脑，舌尖挑开他微微张开的牙齿，进一步加深了这个吻。
那种感觉是什么呢？
是晨曦中玫瑰花上的露水，
是春季第一支脆嫩的新芽，
是大雪后热可可中的温暖，
是我对你无可抑制的爱啊。
11
Newt在两天后收到Graves的来信。
信纸上是工整的谱子。
正是那天他们即兴编出来的曲子，Graves还给它起了个名字——
《To my dear Artemi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