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长式表白!Newt式接受!
_(:з」∠)_终于写到这一章了,憋得我好苦。
【部长:到嘴的肉为什么不让我吃???】
正文:
“……晚上好,Mr.Graves .”Newt把门开了一条不宽不窄的缝,Graves可以看到他皱巴巴姜黄色的马甲和挽到手肘的衬衫。
“虽然很舍不得,”Graves仍穿着他那身羊绒大衣,领带打的端端正正,此时正扬起手里的手记:“但是我是来还书的。”
“呃,谢谢。”Newt伸出手想要去拿,却没想到Graves的手后撤了一下,让他抓了个空。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当……当然。”Newt拉开门,有些局促的站在侧面让开路让Graves进门。
“谢谢。”Graves也毫不客气,抬脚踏入了黑暗的房间:“另外容我提醒,已经到了应该开灯的时间了。”
“啊,是的,很抱歉我忘了。”Newt连忙拿起魔杖准备念咒语,却见Graves动了动手灯就已经亮了。
Newt习惯了黑暗的眼睛因为突如其来的光线微微的眯了起来。
“你的无声咒似乎不是很熟练,”Graves知道等不到Newt的邀请,自己在房间中央找了把椅子坐下:“我猜你在霍格沃茨这门课的成绩一定不尽如人意。”
“……我并没有修习过这门课,我那个时候已经不在霍格沃茨了。”Newt眼睛暗了暗,出于礼貌的走到Graves的对面拉开椅子规规矩矩的坐下。
“我很抱歉,”Graves自然知道青年被霍格沃茨开除的事,实际上他一直都无法想象这样一个连谎话都说不好的孩子如何会犯下被学校开出的错误:“我可以冒昧的问问原因吗?”
“对不起,我不想谈论这个话题。”Newt拒绝的很干脆。
Graves有些遗憾,却没有继续问:“其实我没有想要表现的像在审问你,”Newt坐的僵直,就像在接受审讯。Graves有些不明所以,只能微笑着试图缓解他的紧张:“大概是职业习惯很难改掉。”
“没关系。”这样面对面的姿势让Newt想到半年前的一些不好的回忆,加上刚刚还在想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Newt难以自控的有些紧张。
肚子里轻微的咕噜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Graves看着脸一瞬间红透了的Newt,了然的笑了笑:
“还没吃晚饭?”
“之前忙着给动物们喂食,一不小心就忘了时间。”Newt用手按着肚子,试图让它不再发出声音。
“好巧,我也没有吃。”Graves自动忽略了自己回家前吃掉那个三明治,打开房门探出手打了个响指:
“你想要吃点什么,牛排可以吗?”
“我想面包就可以了。”Newt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很快家养小精灵就恭恭敬敬的出现在了门口:“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两份牛排,两只现烤的小面包。”Graves吩咐下去。
Newt正想阻止,却见男人转过身食指轻轻的压在唇前,他靠近Newt那一侧的眼睛轻轻的眨了一下:“我请客。”
Newt呆在原地,心跳漏了一拍。
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的脸颊微微有些发烫。
这简直不可理喻。
Newt对面的Graves已经脱了外套挂在Newt的大衣旁边,现在正在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戴上餐巾。
Newt也胡乱的套上餐巾。
男人狭长黑色的眸子合上又张开,优雅的如同一只泛着野性危险的黑豹。
危险,却又带着无与伦比的魅力。
Newt感觉他一定是被那只龙崽的火焰烧坏了脑子。
“那些动物的确让人着迷,”Graves对Newt系的歪歪斜斜的餐巾不予置评,认真的看着Newt:“但是你或许也该多照顾自己一点。”
“我会的,谢谢。”Newt躲开Graves的视线,开始‘全神贯注的’肢解盘子里的牛排。
刀不小心碰到盘子的细小声音频繁的响起,Newt努力让自己去想些别的什么来降低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但是余光里Graves切牛排的样子让他又忍不住偷看了两眼。
Graves握着刀叉的样子就像握着他的魔杖那样,手腕的动作利落,幅度很小却极有力度。简单的挥动和轻挑就足以把他安全部部长的气势表现的淋漓尽致。
牛肉有点老了。
Graves一边慢悠悠的咀嚼,一边欣赏着Newt以为他不会发现的小动作。
他从来不知道人的脸居然能红到这个程度,他已经在怀疑Newt是不是全身三分之二的血都在脸上了。
一个快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会因为一个随意的挑逗就害羞成这个样子?这在Graves参加过的那些酒会上都已经默认算是对长相出众的人应有的‘礼貌’。
Graves更加觉得Newt有趣。
他相信如果他现在去帮青年整理他一团糟的餐巾的话,Newt会紧张到哭出来。
不过Graves目前还没这个打算。
Newt在切完了盘子里的所有牛排并且吃了一半的时候才终于感觉周围不再那么热了。
他悄悄的瞄了一眼对方的盘子,Graves的速度和他差不多。
Newt意识到他们两人之间这段时间都没有说过话,把请自己吃饭的客人晾在一边这么久简直是太失礼了。
Newt试图去找些话题。
Mr.Graves应该是为了什么来找他的。
哦,那本手记。
提起手记,Newt的心又悬了起来。
“Mr.Graves ,”Newt吞了下口水,干巴巴的开口:“手记上被我写了不少没用的东西,希望没给你的阅读带来什么不快。”
“完全没有,”Newt已经恢复成了那个平常的Newt,Graves很高兴可以不用在沉寂里继续等待:“实际上,我并没有发现‘没用的东西’。”
“那些日记,还有那些草图,”Newt试图去举例子,看过他手记的人不少,基本都觉得那些文字的遮挡太过影响对主要内容的欣赏:“还有些其他随手记的……”
“我倒是觉得它们和那些生物的记录一样精彩,”Graves回答:“或者说,仅就个人而言,更精彩。”
“……哦,谢谢,”Newt努力的掩藏着自己的情绪,Graves真的不是只对那些没见过的生物感兴趣,至少并不讨厌他,这个认知让他激动的有些不知所措:“谢谢。”
“这是一本引人入胜的书,”Graves轻轻拍了拍放在桌子上的手记:“我相信它会引起全球性的轰动的。我能问个问题吗?”
“当然,”Newt用力的点点头:“什么问题都可以。”
“这一页,”Graves翻开手记:“这里的字都模糊了,不知道这个球遁鸟的习性是什么?”
“哦这里,”Newt把头凑过去,那里的纸似乎被水浸过,字迹晕成一片:“那次我写字的时候嗅嗅来我这里捣乱,我抓他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水杯。”Newt两只手圈成一个圆:“球遁鸟又被麻瓜们叫做渡渡鸟,虽然叫做鸟,但是它们不会飞。它们大概就这么大,遇到危险的时候就会突然消失,然后又出现在另外一个地方。”
“像幻影移形一样?”
“对,短距离的幻影移形。”Graves的比喻让Newt不禁露出了一个笑容:“麻瓜们都以为它们灭绝了呢。”
“它们一定不好抓捕,你不会恰好就有一只吧?”Graves问道。
“它们出现的地点不会离消失的地点太远,并且有规律可循,”Newt说起这些来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害羞,脸上是Graves从没见过的带着些骄傲的表情:“只要仔细观察,就可以幸运的捕获一两只。”
“我对你的箱子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Graves看了看放在床边的皮箱:“不知道里面会装了多少珍奇鸟兽。”
几乎没有人对Newt的研究有过兴趣,他们大多觉得他疯了,觉得那箱子是个危险和麻烦。Newt几乎立刻就想邀请Graves进到箱子里一探究竟。可是话已经到了嘴边,却在看向Graves的时候又梗在喉咙里。
钻心咒的疼痛还隐藏在他的身体里,不可饶恕咒的后遗症让恐惧深刻的印在他的脑海。
“改天希望你能带我进去看看,”Graves看的出Newt的犹豫,便不再继续:“但有件事,Newt,不知道你是否想听听我看完这本手记的感受?”
Newt抬起眼认真的听Graves继续说下去,手指不安的握在一起。
他承认他有些怕听到Graves说出无趣、疯狂或是无法理解。虽然他已经习惯了别人这样的评价,却唯独不愿意从眼前人的嘴里听到。
“孤独。”
Graves说出了一个Newt如何都没想到的词。
“我感到极度的孤独,”Graves问他:“Newt,你为什么会这么孤独?”
Newt的眼睛里出现了迷茫,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孤独吗?
孤独啊。
当他一个人行走在异国的时候,一个人面对危险的时候,一个人受伤无助的时候,一个人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没有人愿意站在他身旁,和他分享那个奇妙的神奇生物世界呢?
Newt不知道,或许在他选择走上这条和家里期望的大相径庭的路的时候就已经注定孤独。
青年脸上的落寞让人心疼。
“Newt,我希望你知道,不论别人怎么想,你的书对我而言都精彩到无与伦比,”Graves控制住自己不知道第几次想要碰触Newt的冲动:“如果你愿意,我希望我能有那个荣幸进入你的世界。”
Newt感到从胸膛升腾起来的温暖,他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谢谢你,Mr.Graves ,真的,谢谢你。”
Graves之后又问了Newt关于书里动物的许多小问题,甚至是Newt遇到的国外的一些奇怪的风俗习惯。
Newt很乐意解答它们,那两盘剩下的牛排早就不知道被Graves变到哪里去了,Newt完全放松下来,为了更形象的解释,他在桌子上铺了纸,拿着笔给Graves画一些当时的场景。
Newt已经好久没有向任何一个人露出过如此多的笑容了,当Graves提出要离开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们已经聊了多久,夜早已很深了。
“抱歉我没有注意到时间,希望不会影响到您明天的工作,”Newt送Graves到门口:“这真是一个愉快的晚上。”
“于我也是。”
青年微红的脸颊上带着开心的笑容,金色的睫毛弯起来,脸上的雀斑在柔和的灯光下都变的无比可爱。
Graves再也难以控制住自己的冲动。
他上前揽住Newt的脖颈,欺身上去将两个人的距离拉近到超过暧昧限度的距离。
Newt的眼睛倏地睁大。
两个人嘴唇之间只有一张纸的距离,稍微动一下都会碰触到。
Graves的动作停在这里。
Newt连呼吸都屏住了,心跳声在无限的放大。
他微微颤抖着闭上眼睛,没有推开Graves。
轻柔的吻最终落在他的脸颊上。
“如果你相信一见钟情,我希望那个人是我。”低沉的声音在Newt的耳边响起,Graves呼吸的热气拂过他的耳垂,让它变的像是要滴血般的红:
“因为我想我已经遇到了我的灵魂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