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清茶与醇酒（ABO）（八）
给我茶去改变我能改变的东西；给我酒去接受我无法改变的东西。
——王凯
解题概要：
阿诚就像一杯清茶，不论在何等污浊腐臭的环境下，他都像一抹淡淡的茶香萦绕在大哥身边，涤荡掉那些污浊的空气，给大哥一片洁净的心田。而大哥就像陈年的佳酿，他爱的人可以同他一起享受那一份时间沉淀下来的醇香甘甜，而他的敌人会迷醉在那份香气中而被酒中暗藏的蛇毒直取性命。清茶与醇酒，青瓷与毒蛇，最好的搭档、完美的互补。
（碎碎念：本章概要→该来的总会来，逃也逃不过。那些甜蜜，那些幸福，或许真的就是镜花水月，大梦一场。就算不想醒，现实也会给你当头泼一盆冷水。倾巢之下，安得完卵？
PS：LO主要去体测了……估计得要了大半条命。问你们包子的名字你们也没想法o(￣ヘ￣o＃)……对了，lo主原著剧情都是不展开叙述的，因为大家都知道，如果小妖精们对双毒关于死间计划的具体商谈感兴趣，咳，可以移步LO主没吃药写的这篇→https://linglinglanmenglanmeng.lofter.com/post/1d4041ae_86f9ca5 当然，这篇有毒，慎点。 ）
私设有、原剧向有、肉有、包子有、撒糖专业户、亲妈、雷者勿入。
正文：
第二天早上，明诚照常洗漱出屋吃饭，身体还没从昨晚的疲惫中恢复过来，不过好歹没像上次那样连床都起不来。
明诚刚坐到座位上就发现自己的早餐比平时多出了一碗汤，正奇怪着就见阿香从厨房端着馒头过来对他说：“阿诚少爷，这汤可是大小姐昨晚上特地嘱咐我炖的，补身体很好的。”
明诚被这突如其来的特殊待遇弄的不知所以，回头疑惑的看着身边的明楼，就见他满意的点点头说：“大姐最会疼人，想的周到。”
明诚顺着明楼的目光看到自己的小腹上，才恍然明白过来自己可能已经有了孩子。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被过来吃饭的明镜看了个正着，心里也就坐实了两人已经成结标记，笑眯眯的坐下跟明诚说：“我昨天晚上特意给苏医生电话问了什么最补身子，以后就让阿香换着给你做。”
“大姐，我那就那么娇惯了，”明诚连忙拒绝：“我身子好着呢。”
“这又不止给你一个人吃的，”明镜指指他的肚子：“你肚子里的那个还要吃呐。”
明诚的脸红了个通透。
“大姐，这也是说不准的事，”明楼连忙转移话题：“果断时日找苏医生来看看才稳妥。”
“这还能怀不上的，”明镜皱着眉瞪他：“你不行呀？”
明楼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哟，阿诚哥居然起来了，”明台这时候也跑下楼来，一脸的大惊小怪：“大哥，你行不行啊？”
明楼气结，明诚的脸上快要冒出蒸汽来了，只顾埋头喝汤。
“噫，都是大哥的味道，”明台走过明诚身边，嫌弃的捏了鼻子：“阿诚哥原来那么好闻的。”
“阿诚什么味道用得着你管吗？”明楼抬头给了明台一记白眼，用力拍了两下桌子：“你给我坐下好好吃饭。”
“又没要和你抢，你这么大火气干嘛，”明台被他吓得一缩脖子，坐到明镜身边一撅嘴：“大姐，阿诚哥的汤那么香，你都没给我也做一份”
“那是给阿诚养身子的，你喝它做什么。”明镜拍拍明台的手：“你身体好好的，喝多了流鼻血怎么办。”
“哦，养……身子？”明台瞪大了眼睛：“我真有小侄子啦？”
“嗯，我看是八九不离十，”明镜喜上眉梢：“过几日我让苏医生过来看看，就能放下心了。”
这边说的火热，明诚在对面尴尬的不敢抬头。
“食不言，寝不语。”明楼抄了筷子夹了个馒头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好好吃饭。”
餐桌上总算静了下来，可是……
明诚看着身前被三个alpha堆满了菜的盘子感觉有点头疼。
明楼的计划在这一天就开始实施。
今天整个特务委员会的气氛都十分紧张，因为明长官正在大发脾气。
几个秘书进去汇报工作的时候就见明楼直接摔了杯子，指着明诚的鼻子痛骂。见他们来了就全给轰了出去。
几个人在门口听着里面的明楼的怒吼打了个寒战。
“我养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样给我办事的？你吃我明家用我明家，感情是一点脑子都没长？”
“先生，昨天的日程排的太满，我实在是……”明诚低声的解释。
汪曼春路过见到一群人围在门口，就走过去问怎么回事。
众人还没来的回答，就被里面明楼的的暴喝打断了
“你给我闭嘴！还敢解释？是不是最近对你好一点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屋里一阵桌椅翻倒的声音：“昨天酒会上你在干什么，嗯？站在那里陪着梁仲春的孩子玩！你是不是认为他梁仲春的话比我还好使？”
“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昨天酒会的时候珠宝店已经关门了我没法去……”明诚解释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急切。
“闭嘴！给我跪下！”明楼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关门你就给我放下工作关门之前去取，然后酒会的时间给我留下工作！你每天回家倒是悠闲自在了，是不是带点工作回去做就能累死你，啊？”
明诚不再说话，明楼却不停。
“今天宴会之前如果汪处长还拿不到我给她订的项链，你就不用回家了！”
站在门口的人集体给了汪曼春一个注目礼，感情明长官是为了她如此生气。
汪曼春挺了挺胸，露出一个趾高气扬的笑容来，然后伸手推开了紧闭的大门。
明诚捂着手臂倒在一地狼藉中，显然明楼刚刚踹了他一脚。
“你说我养你和养一条狗有什么分别！”明楼抬起头看到汪曼春，收敛了一下，语气也缓和了下来：“……曼春，你怎来了？”
“在走廊里就听到你的声音了，怎么生了这么大的气。”汪曼春走过去抚着明楼的胸口给他顺气。
“上次你买药他就没及时送到，这次我给你定了一个很配你白色礼服的项链，他又给拖着不取。”明楼指着垂首在地上重新跪好不敢站起来明诚气不打一处来：“上次教训他的都给我当耳旁风了。”
汪曼春像是才看到明诚一般瞥了他一眼，转过头一脸的善解人意：“项链师哥跟我说一声，我自己去取就好。阿诚一个beta能力毕竟有限，你别怪他。”
“我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明楼深情的看向汪曼春的双眼：“那天我路过可是一眼就相中了，配你正合适。”
“师哥，那么多人看着呢。”汪曼春嘴上这样说着，却顺着明楼的动作靠近他怀里。
“你总是这么善解人意，”明楼拍了拍她的肩膀：“既然你给他求情，下午他要是把项链给你送过去，我就饶他这一回。”
“嗯。”汪曼春点点头，眼里全是迷恋。
“还在那傻跪着干什么，赶紧站起来给我把这打扫干净。”明楼指着门口命令道。明诚起身鞠了个躬转身出门去拿打扫用具，脸色阴沉，直撞到了门口好几个人的肩膀。
“那师哥你先忙，咱们晚上再见。”汪曼春笑着跟明楼告别。
“好。”
明楼送走了汪曼春，对着门口几个畏畏缩缩的秘书招了招手。
“过来汇报吧。拣重要的说，不重要的都给我放到阿诚那里去，”明楼看着拿了打扫工具正走过来的明诚冷哼了一声：“他不是闲么？”
秘书们应了一声，硬着头皮在明诚和明楼之间的低气压中汇报完了工作。
之后明诚基本上一天都没有出办公室，午饭也是匆匆吃了就走。期间就出去了一趟，想来是去给汪曼春送项链了，只是摞在桌子上的一堆文件直到晚上也没有处理完。
其他的秘书都不敢多说一个字，明诚的脸色一直很难看，谁也不想去往枪口上撞。
直到明楼晚上下班，明诚才带着一叠文件去开车。
晚上的酒会明诚果然没去，汪曼春还明知故问的问了一下，被明楼没好气的回答回家做工作去了，她便趁机揽下了送明楼回明公馆的差事。
明诚自然是没有加班工作的。
难得不需要去应酬，他先是在明镜的监督下吃完了一顿特意为他准备的晚餐，然后就被勒令回房休息。
明诚洗完澡躺了一会又觉得实在无聊，就翻身起来偷偷溜去厨房。好说歹说的劝走了阿香，洗了手开始做饭。
明楼回到家就赶紧进房间去看明诚，一推开门就见他正坐在沙发上剥桔子。
“回来啦？”明诚抬眼看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坐下。”
“你这是……”明楼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一碗糯糯的粥和一些清淡小菜不由得觉得装满了酒正难受的胃突然有了些胃口。
“也有好几月没给你做过饭了，”明诚指指桌上的饭菜：“我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想着你宴会上肯定又没吃什么东西就顺手做了点吃的。”
“……也是有好久没吃过你的手艺了，”明楼端起粥喝了一口，火候正好，冷热也正好，仔细看桌子上的几个都是些他爱吃的小菜，不由得心中一暖：“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吃。”
“好吃也只能吃一碗，不然不好消化。”明诚把弄好的果盘往明楼身边一推：“之后把水果吃了。”
“你不吃一点？”明楼点点头，又问明诚。
“晚上大姐没少让我吃，哪还吃得下。”明诚叹了口气：“这还是我让阿香瞒着做的，不然大姐知道少不了又要埋怨我。”
“嗯，”明楼咽下嘴里的东西说：“要是大姐知道今天单位的事，我是少不了又要挨上几鞭子了。”
“大姐也是太小心了，”明诚无奈的摇摇头：“这才还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孩子呢，就开始什么都不让我做。”
“大姐最希望的就是能看到我们三个成家生子，”明楼道：“你肚子里的是咱们家第一个孩子，她能不上心么。咱家大姐宠人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你不听她的都不行。”
“我就是有点不习惯而已，”明诚见明楼已经狼吞虎咽的吃完了，就起身收拾明楼吃完的碗筷：“大姐的心意我自然是知道的。”
“行了，我收拾吧。”明楼接下明诚手里的碗，一边走出门一门调侃明诚：“不习惯也得慢慢习惯，你现在是明家的大少奶奶，自然是要被人伺候的。”
“……没个正经。”明诚这几天被调侃的厉害，如今倒也不会太过尴尬了，拿着剩下的盘子跟着明楼送到厨房去了。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小声的交谈。
“之后的几个月怕是都要像今天这样演下去了，”明楼转过头问明诚：“受得住么？”
“我们哪一天不在演？”明诚笑笑：“我又没真受什么委屈，你不用担心。”
明楼知道明诚能吃苦，却还是有些心疼的叹息一声：“只要这个计划一直实施下去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把你‘累病’并且进一步获取汪曼春的信任，对我们之后的工作大有裨益。只是过程中一定不能露出破绽，你在细节上还是要多留心一下。”
“我明白。”明诚点点头，就像之前每次接受任务那样回答的干脆。
明楼转身把空着的碗和盘子放到洗碗池里去，却因为许久不做家务笨手笨脚的碰出了好大的声音。
“阿香啊，大晚上的动作放轻点，这毛手毛脚的吵到阿诚休息怎么办。”厨房外传来明镜开门的声音，吓得两个人站在原地不敢动。
好在门又关上了，想来是明镜只是开了个门缝嘱咐一句。
两人四目相对，同时松了口气，然后憋笑憋的弯了腰。
之后的几天，特务委员会一切运行正常，明楼也没有再向明诚发脾气，只是明诚办公桌上的文件却不减少，一天一天的堆积起来都要堆满了整个桌子。
明诚一天忙的脚不沾地，只要不是被明楼叫去办事，就是留在办公室闭门不出，连午饭都是从家里带了盒饭在办公室直接解决了事。而明楼就当没看见，任由明诚每天带着一大批文件回家，第二天早上再带回来。
其他人虽然之前就知道他们俩是有些矛盾的，但是也没想到发展成现在这个地步。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传起来流言，说是明诚私底下对明楼有好感，见不得明楼对汪曼春那么好，想使绊结果被明楼发现了。明楼和汪曼春是什么关系人尽皆知，现在这是给明诚教训看呢。
这事传的满城风雨，连藤田芳政都对此事有所耳闻，特意叫了汪曼春过去问话。
汪曼春没肯定没有否认这件事，只是强调她和明楼之间的事情绝对不会影响到工作。至于阿诚，料他一个beta也不敢有这么狂妄的想法，不过是因为懒散被明楼教训了罢了。藤田芳政对明楼与工作无关的个人私事并不太感兴趣，见汪曼春这么说了也就警告了几句，没有再多过问。
直到事情持续了一个多月，特务委员会才渐渐习惯了明诚每天的忙碌状态，不再把这件事当作谈资。没了明诚围在明楼身边，汪曼春愈加的如鱼得水，一旦工作空闲下来就去找明楼聊天，明楼虽然表现的十分开心，心里却是愈加厌烦。
明诚最近脸色一直不怎么好，这在旁人看来没什么奇怪的，任谁每天这样工作身体都吃不消，只是真正的原因只有明楼知道了。
明镜在两人成结标记后不到一个月就把苏医生请过来给明诚检查，结果也正如众人所期待的那样，已经有个小家伙在明诚肚子里安营扎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终于有了定论，小家伙为了彰显自己的存在感，明诚没两天就开始有孕期反应，经常吐得脸色发白。
明楼也问过苏医生，回复说是明诚体内偏低的omega信息素突然提高的确是会导致孕期反应，虽然能开药缓解一下，但是也没有什么太大用处，只能等着明诚的身体自己调整好。
两个人只好甜蜜的遭点罪了。
明台和明镜介绍的苏太太家的程锦云的感情也算是突飞猛进，好几次被明楼看到在家里发呆傻笑，用脚想都知道他在那想谁。明楼也不知道明台怎么就对程锦云一见钟情了，虽然程锦云是党员，也不想普通omega那样软弱无能，但是两个人这飞速的进展也让明楼不免有些惊讶。不过想来缘分这东西大概就是如此，或许是两人前世有约也说不定呢。
家里的三个弟弟终于都算安顿下来了，明镜高兴的合不拢嘴，抓紧着给明台筹备订婚宴，巴不得早点再添个侄子。
一切都似乎顺利幸福的不可思议，可是他们都知道，这种安和平静终究会被打破。
就在明台要订婚的前两日，明楼听到了他最怕的消息
——王天风到上海了。
死间计划。
这四个字就是打开地狱之门的钥匙。
这个计划将要搭上多少人的性命明楼和明诚不知道，但是他们很清楚的知道作为计划核心的棋子，明台的命无论如何也保不住。
可是他才刚刚订婚，刚刚开始他的人生。
明楼揪着王天风的领子冲他怒吼，从他把明台绑架到军校的那一天起，明楼的心里就一直憋着这把火。好一个毒蜂，好一个老搭档，亲手把明家唯一一个可能过安稳日子的人推上了必死的绝地，亲手逼着他眼睁睁的看着弟弟去死。
可是王天风就是个疯子。
不管自己怎么反对，怎么愤怒，怎么谴责，明楼都清楚的知道王天风的决定不会有半分动摇。
他就是如此自负，如此决绝。
王天风说的全都对，因为他可以冷静到接近冷血。他们每一个人都可以死，为什么唯独明台不能死？明楼就算伟大到替明台去死，他们失去了楔在上海的这颗钉子，也无疑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惨败。
明楼就算再痛苦，也不得不做。
明诚也直到这个时候才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了明楼每一次下命令时的心情。
他把明台的表扔在尸体旁埋好之后，怔怔的站了好久。
亲手把自己的亲人推上不归路，接下来就是亲眼看着他受刑，亲口判决他的死亡。
明台订了婚，他们有了孩子，这些幸福就像是镜花水月，一碰就碎了，就像是大梦一场，突然就醒了。
醒来之后就是无边的黑暗和滔天的巨浪。
王天风亲身践行了他说的话，谁都可以死。杀了郭骑云，杀了于曼丽，然后，杀了他自己。
他甚至可以疯到设计一个让自己身败名裂永世背上叛徒的骂名的结局。
事态的发展太快，甚至没有给任何人缅怀他的时间。
明诚从未像现在这样恨过汪曼春。
他看着明镜捧着明台的指甲哭的撕心裂肺，他看着他骄傲的大姐跪下来给仇人擦皮鞋，他看着明楼咬着牙含着泪去听明台的审讯，他看着他嬉皮笑脸的小少爷被折磨的奄奄一息。这些都像一把又一把的刀，直直的插入他们心里最脆弱的地方，来回研磨，直至血肉模糊尚不能停止。
没有胃口进食，也无法入睡，明诚按着胃，头顶在洗手池前的玻璃上一阵一阵的发抖。
他根本吐不出任何东西，只能不停的干呕，出冷汗。
不过是几天的时间，已经天翻地覆。
怀孕的身体变得异常不顶用，不过几日的不眠不休就已经让他觉得力不从心。
明诚拼尽全身的力气去让自己坚持住，出了这个厕所的门，他就是那个不在乎明家只在乎钱的阿诚，他还要去找梁仲春，抓住这最后一丝可以保住明台的希望。
明诚握紧了拳头，这是他的战场。
这一天过得太漫长，明台硬是坚持到了最后，什么也没说。
明诚教唆梁仲春去跟藤田芳政建议当晚处决明台，与此同时朱徽茵给明台注射了假死的药物。
处决场上，明诚冷笑一声抢过要射杀明台的枪，在梁仲春的质疑中瞄准了明台。
他和明台说，站直了，别动。
他也在和自己说，站直了，别动。
之前明楼就是这样瞄准他的。
明台的命掌握在他手里，一如他的命掌握在明楼手里。
明楼不会失误，那么他也不会。
扣下扳机，枪响，击中。
明台应声倒下。
明诚深深吸了一口气。
瞄准无误，击中的位置无误。
那颗怀表里面，应该已经嵌着自己的那发子弹。
他的任务，结束了。
之后的事情，自然会有黎叔他们完成。
明诚在回去的路上将准备好的五十根金条交到梁仲春手里，然后头也不回的直接去找明楼。
心里一直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身体很沉，头很晕。
胃里面早已经在翻江倒海但是他一直在忍着，到现在已经有些麻木了。
明楼见他摔进门里连忙过来扶住他，问他怎么样。
明诚说了句事成了，然后脱力般的靠在明楼身上。
他说，大哥，我好累，让我靠一下，让我休息一下，只要一下就好。
他已经听不清明楼在说什么。
疲惫像潮水一般直接吞没了他。
他就这样靠在明楼身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