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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清茶与醇酒(ABO)(六)

 给我茶去改变我能改变的东西;给我酒去接受我无法改变的东西。

——王凯

解题概要:

阿诚就像一杯清茶,不论在何等污浊腐臭的环境下,他都像一抹淡淡的茶香萦绕在大哥身边,涤荡掉那些污浊的空气,给大哥一片洁净的心田。而大哥就像陈年的佳酿,他爱的人可以同他一起享受那一份时间沉淀下来的醇香甘甜,而他的敌人会迷醉在那份香气中而被酒中暗藏的蛇毒直取性命。清茶与醇酒,青瓷与毒蛇,最好的搭档、完美的互补。

(本期碎碎念:爱情向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情,每个人都有脆弱的时候。我生病的时候有你体贴温暖的宠爱,你承受压力痛苦自责的时候就有我的理解分担。乱世飘摇中互相扶持,才应该是大哥大嫂的相处模式。阿诚哥真是omega中的典范战斗机,受了伤受了委屈还要安慰自家演戏演累了尥蹶子发邪火的alpha,不愧是大嫂风范。PS:放出我珍藏多年的衣衫半解的受伤阿诚哥引狼,我是阿诚哥身上的白衬衫,你们谁都憋和我抢!顺便预告一下,过不了多久阿诚哥的第二个发情期就又要来了,嗯,不知道小妖精们怎么想,反正大哥每天都得期待几遍。)


私设有、原剧向有、肉有、包子有、撒糖专业户、亲妈、雷者勿入。

正文:

平静的日子总是会很快过去,危机似乎才是常态。

在明镜让明诚入了族谱,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明家人,又叫明诚把所有东西都搬到明楼房间里去之后,悠闲地日子就走向了尾声,组织上开始陆续派发下任务。

明楼每次给明台下达任务的时候心都是悬着的,他相信明台敏锐的直觉和完成任务的能力,却担心他缺少掩盖行迹的经验和细心。

他不得不将家人一次又一次推向生死的边缘,尽管每一次都心如刀割。

然而这一次,要去涉险的不只是明台,还有明诚。

明楼怎么也没想到明台在打那个日本军官的时候会把表落下,他更没想到南田洋子把它当做诱饵却让担心明台的明诚上了勾。

于是只能将计就计。

押上明诚的间谍身份,交换南田洋子的信任,赌她会为了毒蜂涉险。

到目前为止,交给明诚的任务完成的很好。

离开了他的明诚就像是一只狡黠的狼,机敏冷静的可怕,装作温驯的样子骗取敌人的信任,然后随时准备着用锋利的牙齿咬断他们的喉咙。

枪已经组装好了。

明楼收紧了手指,感到手心一阵冰冷,他在紧张。

计划已经到了最后一个阶段,成败就在于今天行动的顺利与否。

成,南田洋子必死,除去心腹大患。

败,明诚身份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明楼不是信不过明诚,也不是信不过明台,他当然也绝对信得过自己。

他信得过参与行动的每一个人,只是拿自己的所爱之人当筹码,去进行一场事关生死的豪赌,他不能不怕老天的疏忽。

任何一点失误,都有可能造成无法弥补的疏漏。

明楼隐藏在狙击镜后的眼睛像鹰一样锐利。

他已经能看到枪口所指的窗口有人影闪过,他知道那是明诚和南田洋子。

明楼的手很稳。

明诚推开了窗户,向明楼这边几乎不可见的点了下头,他身体挺得笔直,所有要害都直冲着明楼的枪口,就像是军校里训练用的人形木片。

明楼不可能失误。

枪响,击中。

明楼迅速侧身贴到窗户边的墙上,剧烈的深呼吸了一下。

他的心跳很稳,并不是因为紧张。

他只是想忍住酸胀的眼眶不断泛上来的泪意。

 

他让他去赌命,他就毫不犹豫的把命给他。

 

明楼快速整理好一切物品,收拾好任何可能被发现的蛛丝马迹,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下一步,去找汪曼春。

 

明诚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在发抖。

疼。

冷。

伤口就像是打开的水龙头,不停的把血放出去,带走他的体温和意识。

刚才在南田洋子身边演的一场戏已经让他筋疲力尽,车速很快,颠簸的厉害,每一次震动都让他更疼上几分。

程锦云的包扎很熟练,但是为了在移动的车上尽快止血,顾不得考虑明诚是不是承受的住那份痛,明诚在伤口受到纱布一次压迫的疼痛还没有缓过去的时候就要承受第二次,他感觉刚才注射到身体里的止痛药就像是失效了,完全没有用处。

“再给我打一针止疼吧。”明诚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执行不了下一个任务,贯穿伤虽然伤不到筋骨,但是疼的他发抖,握不稳枪。

程锦云没有说话,她在用眼神告诉明诚,如果再打一针今天就不可以再注射止疼类药物,然而伤口还没有缝合,他需要谨慎考虑。

“打啊!”明诚的吼声吓了程锦云一跳,她甚至感受到了类似alpha给她的威胁感。

明诚不需要考虑。

无论何时,任务优先。

第二针止痛剂进入到身体里,药效发作的很快。

明诚的脸上不停的滚下来汗水,嘴唇青白,肩膀的衣服上都是血,让挡住他们的日本兵看了一下南田洋子的证件就立即将他们放了过去。

明诚的手紧握着放在身后的枪,在进了病房后立即翻身而起,稳稳的抵住了那个日本医生的头。

干掉一个躺在床上跟死了没什么两样的人只需要两秒钟。

小护士被吓得瑟瑟发抖。

他们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打晕了装装样子算了。虽然明诚知道这是在留隐患,但是对同胞,他到底还是下不去手。

他们火速撤离。

明诚忍着疼痛换好西装,又向身上多喷了一些香水,这个时候倒是要感谢他血液中的omega信息素不够多了。

他检查了一下,确认要给汪曼春带的药在口袋里,就赶紧出发去找明楼。

明楼果然按照计划陪在汪曼春的房间,他被朱徽音叫出来的时候甚至都能闻到身上汪曼春的香水味。

他们没有说话,只是明楼在明诚将药递给他的时候紧紧的握了一下他的手。

 

明楼当着汪曼春的面训斥了明诚,他指着明诚的鼻子骂道:

“你说我养你做什么,我的事情,汪处长都比你记得清楚!”

明诚鞠了一躬,扯到了伤口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他努力忍住不让自己的表情看出破绽:

“对不起,先生。”

明楼没有理他,只让他躬着身子在一边站着,转身对汪曼春又是一阵温言软语。

汪曼春有些怜悯的看着他,就像看着一只被主人训斥的狗。

不过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beta,就算能每天跟在明楼身边,也对她构不成任何威胁。

明楼转身去开会的时候没有看明诚一眼,大步流星的和他擦身而过。

汪曼春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羞红着脸目送明楼走远。

明诚又对汪曼春鞠了一躬才跟着明楼离开。

这让汪曼春心情很好。

下人就该有下人的样子,这样也省着她担心所谓的日久生情。

 

明诚和明楼进了会议室就赶紧交流了一下计划的执行进度。

一切顺利。

明诚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和明楼思虑的缜密程度还差了太多太多,就像他根本不会想到在毁灭证据后在纸上留下新的印记去迷惑敌人,可是明楼想得到。

他回头看到明楼倒了两杯红酒,递了一杯给他,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刚受了伤,敢喝么?”

明诚不明白明楼的用意何在,但是他没有丝毫的犹豫的接过了酒杯,笑着配合他:

“事成了,应该庆祝一下。”

一口酒下去,伤口就火辣辣的疼了起来,明诚没忍住闷哼了一声,看来医生说的受伤不能喝酒的确是有道理的。

明楼沉默的放下酒杯,再看向明诚的时候眼睛里已经燃起了一簇怒火。

他粗暴的扣住明诚的后颈,狠狠的撕咬上他的唇,与其说是接吻,不如说是肆意的发泄。他的声音暗哑,压低着声音冲明诚吼道:

“是不是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让你去死,你也去死?!”

明诚被他身上汹涌而出的alpha信息素压迫的几乎不能呼吸,但他毫不畏惧的直视上明楼的眼睛,然后平静的跟他说:

“你累了,大哥。”

     明楼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了几下,半晌才放开了明诚,转身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沉默的用手捏着鼻梁。

     压迫感终于散去,明诚靠在墙上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头有些轻微的晕眩。

     他知道明楼在后怕。

     这次的行动给他的压力太大,让他像一根即将崩断的弦一样一刻也不得放松。明诚还记得某天他半夜醒来,明楼并不在自己身边,而是一个人站在窗前,手里拿着酒却不喝,只是皱着眉头思考。

明诚没有去安慰明楼,那个时候他对明楼的关心无异于一把刀,让明楼因为无法保全他而痛苦的内心愈加的鲜血淋漓。

明楼害怕失去明台,更害怕失去他。

明诚走到明楼身后环住他的肩膀,下巴轻轻的抵在他的发顶上。

如今一切尘埃落定。

明楼还是心疼他,觉得亏欠他,刚才在汪曼春面前演的那场戏更是让他本就已经无限自责的内心雪上加霜,所以他才会因为自己不掩盖要害的相信他而生气,因为自己明知故犯的陪他喝酒而愤怒。

“大哥,都过去了。”

Omega身上散发出平和的信息素包围着明楼,安抚他疼痛不已的神经,平复他内心无法宣泄的燥乱。

  明楼闭着眼睛窝到明诚怀里,一直隐藏起来的疲惫终于显露无疑。他叹息一声,像是自然自语的说:“阿诚,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明诚看着这个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卸下伪装、像正常人一样会喜会悲、会乱发脾气的男人,心里默默的回答了一句。

拿我当你的依靠就好。

 

门外陆续传来了记者们的脚步和交谈声,明楼站起身,知道是时候出门了。

刚才的放松让明楼的精神好了不少,明诚的关心和理解他显然很是受用。他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回头问明诚:

 “发型怎么样?”

明诚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然后一脸认真的说:“真像汉奸。”

明楼气结:“你现在和明台一样,说话越来越没规矩。”

明诚挑起眉毛反驳:“我们说话坦诚而已。”

明楼用手点了点明诚的鼻子:“看来我要学大姐,整肃家风了。”

明诚忍不住低头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来。

明楼也不管他,直接伸手推开了门。

明诚只好收敛了笑意,和明楼一样摆出一副精英的严肃面孔抬头面对已经挤成一团的门口。

闪光灯有些耀眼,明楼伸出手和记者们致意。

明诚心里悄悄憋着的一点郁闷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明楼身后的这个位置永远都是他的,

谁也抢不走。

 

南田遇刺的消息很快就传了过来,引起一片哗然。

明楼沉痛的宣布了这个消息并借机表达了自己誓死效忠新政府的决心,让记者们又是好一阵拍照鼓掌。

应付过了满脸担忧的汪曼春,又成功洗清了自己在藤田芳政眼里的嫌疑,明楼终于将善后工作完成了大半。

剩下的,就是家里那个火药桶了。

明台这次因为明楼的命令可吃了大苦,能消停下去就不是明台了。

明诚在开车回去的路上就开始从后视镜偷偷的看明楼的表情。

明楼倒是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

车子开进了明公馆,

二楼明台的房间正亮着灯,这是两人下了车第一时间关注到的事情。

“他已经回来了。”明诚提醒明楼。

明楼点点头:“饭应该已经做好了。”

明诚这才想起大姐带着阿香出门了,按常理是先到家的人做饭。

但是这应该不是现在该考虑的问题吧?

明楼抬腿就走。

“他现在心里不知道憋着多大的火呢,”明诚赶紧追上去:“这安安静静的,没把房子拆了就算不错了,你还想着吃饭。”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明楼坦坦荡荡,毫不在意:“怕什么。”

明诚哑口无言。

家里的那个小祖宗发起疯来谁都挡不住,一会说不定闹成什么样子,到时候再看明楼是不是还是现在这幅淡定的模样。

明公馆里安安静静,只有两人的脚步声。

明楼照常脱了外套递给明诚。

“我可没闻到什么饭菜香味,”明诚凑到明楼面前小声说:“我只闻到了硝烟味。”

明楼依然坦然:

“我不信他敢怎么样。”

一语中的。

明台还真不敢怎么样,

他不过就是在明楼耳朵边上开了一枪而已。

明楼在明台把明诚推下楼梯之后就彻底火了,两兄弟多年被明镜压下去的积怨算是彻底爆发,打的毫无章法、滚作一团。

明诚安静的作壁上观,他是伤员,可没法拉架。

明诚看着明楼灵活的左扭右躲,这风采可正经有段时间没见过了。

正好让明楼运动运动,有益身心健康。

明诚捡起被扔过来的苹果啃了一口。

嗯,糖心的,真甜。

明楼和明台缠在一起半天,互相用腿剪着脖子,憋得脸都红了。最终还是明台受不住明楼的体重优势先败下阵来,两个人躺在地上累的直喘粗气。

既然架打完了,那就开始吵吧。

小少爷满腔委屈,控诉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然而明楼可不吃他这一套,照样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

明诚看明台可怜,扔了苹果过来打圆场。

“都别吵了,你们看看这个家都成什么样了?”明诚指了指地上的一片狼藉,两个一起数落:“东西不是钱买的呀,砸成这样。大姐回来你去解释?家里进贼啦?”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明长官顿时没了嚣张气焰,但还是挑衅一样瞪了垂头丧气的明台一眼。

这要是不管,一会又得打起来。

明诚无奈,只得捂住肩膀把自己的疼痛不加掩饰的表达出来。

 “……先去处理伤口吧。”

明楼立即投来了关切的目光,没了教训明台的兴致,带着明诚回房去了。

 

明诚咬着牙脱下外套就发现伤口处的衬衫都已经被血浸透了,大概是明台推的那一下让伤口又裂开了。

明楼心疼的不让明诚动一下,自己亲手帮他解扣子。

明台却突然在这个时候敲门。

明楼也没问明诚的意见,直接就让他进来了。手下也半点不停,解完扣子露出伤口,故意让明台看到他的‘杰作’。

明台一进屋就听到明诚隐忍的痛呼声。

染着血迹的衬衫被明楼从明诚肩膀上掀开,小心的褪下一只袖子。

鲜艳的红色仿佛在控诉着明台刚才的罪行。

明台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又碍着面子不肯道歉,只好低下头不说话。

“会缝合伤口么?”明楼边帮明诚拆绷带边问明台。

“不会。”明台抬起眼睛小声回答,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明楼冷哼一声,借机又数落了明台几句。

明台也不反驳,只是要求和明楼以毒蝎的名义谈谈。

明楼毫不留情的拒绝了,然后把明台轰出去做饭。

明诚看着小孩一脸受伤眼神落寞的样子有点心疼,劝明楼说:“这种情况下你也别怪他了,你把人家逼到那个份上,他肯定又被欺骗的感觉,换了是我也一样。”

明楼自然是顺着他说话的:“我知道。”

“骂两句就行了,别动真格的。”明诚配合着明楼一圈一圈的拆下绷带。

“他跟我动手,”明楼瞅了他一眼:“你没看见么?”

“你都这样做了,还怪人家动手。”明诚故意不理明楼求安慰的眼神,逆着他说。

明楼气的拍了他的头一下:“反了你们了。”

“诶哟哟哟,”明诚立刻撒娇,皱着眉头呲牙咧嘴:“疼疼疼……”他斜着眼睛看明楼的反应:“我现在可是伤号啊。”

明楼这是时候已经拆到了直接接触伤口的那层绷带,哪还管的上其他,眼睛里都是心疼,他按住明诚不让他乱动,哑着嗓子说:“忍着啊。”

明诚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抓紧了明楼的手。

明楼拿出针管准备给明诚打止痛剂。

“大哥,我今天不能再打了。”明诚阻止他:“我在车上的时候疼的太厉害,已经让他们给我打了两针了。”

“那怎么办,总不能不用麻药让你硬挺着吧,”明楼一听就皱紧了眉毛:“这个伤口又怠慢不得,放到明天要是发炎了就麻烦了。”

“不过是个子弹大的伤口,我挺得住。”明诚对明楼笑笑。

“这怎么能行?”光是缝合还好,可是明诚伤口还在流血,弹孔周围已经有些部分泛白,必然是要切除坏死的部分的,那份疼痛无异于在受刑。

“眼下没有其他的办法,”明诚看了看伤口:“你帮我拿条毛巾来就行,再等会我这可就血流成河了。”

明楼虽然舍不得,但又实在没有什么其他的方法,他来来回回的走了几圈,最后皱着眉毛甚至向明诚投出求助的目光,可是明诚一直是一脸坚定。

明楼只好做出自己最不愿做出的决定,

第二次亲手伤害明诚。

明诚把毛巾咬在嘴里,给明楼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明台把煮面的水烧上就开始发呆,他想了半天却还是苦恼万分,他决定再去找一次明楼,即使是被骂回来,也好死了这条想知道真相的心。

明台在明楼的门口犹豫的时候却突然听到门内传来的痛苦的哀鸣,不由得全身僵住了。

明诚刚开始还可以咬紧嘴里的毛巾压抑着痛楚,可是疼痛积累的越来越多,让他渐渐没有力气去控制自己的声音。

明楼处理的干净利落,可饶是如此,在他终于清理完伤口坏死的组织的时候,明诚也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明楼拿下明诚嘴里的毛巾,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缓和一下剧烈的疼痛。明诚的身体还在控制不住的颤抖,他急促的喘息着抓紧了明楼温热的手。

明楼轻轻的帮明诚揉着手心里被指甲掐出来的淤痕。

“……大哥,我没事。”

明诚用没有受伤的手臂安抚性的拍了拍明楼后背,他能感受到明楼无言的难过。他擦了一下快流到眼睛里的汗水,把伤口向明楼眼前凑了凑。

“帮我缝合吧。”

明楼叹了口气,轻轻啄吻下明诚的眼睛:“再坚持一下,很快就结束了。”

明台站在门口红了眼眶,他转身回去把面条下到锅里,然后冲了一杯红糖水。

明台做饭真的很难吃。

因为伤口缝合的过程倒不是那么痛了,所以两个人很快就处理完毕出来吃饭。

明楼端着那碗清汤寡水还有点煮过头的面条尝了两口就嫌弃的撂了筷子,明诚抬头给明台一个安慰的笑容,然后用吞的方式把那碗面条塞到了胃里。

明天还是去外面吃吧。

明诚端着明台别别扭扭的给他的都有些凉了的红糖水进屋的时候,明楼正带着眼镜看经济报告。

“明台泡的?”他努努嘴问明诚。

“你怎么知道?”明诚喝了一口,皱眉,好淡。

“看颜色就知道红糖放少了,”明楼走过去拿走他手里的杯子:“你泡的可不会这样。别喝了,我再重新给你泡一杯。”

“你别让明台看到,”明诚叫住开门就要走的明楼:“毕竟是他的心意。”

“就是要他好好学学什么才能叫心意,”明楼一脸嫌弃的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就这东西,他也不嫌丢人。”

明诚还没来及说话,明楼就把门关上了。

明诚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明楼一碰上明台就把他小时候那副倔样子全激出来了,alpha兄弟之间真是水火不容。

明诚侧着身子靠在床上,感觉疲惫一下就涌了上来,失血的头晕加上一天高度紧张放松下来的舒适让他困得睁不开眼睛,头一歪就直接睡了过去。

明楼端着红糖水回来的时候就见明诚侧坐在床上睡得正香,头歪在床头上跟着呼吸一晃一晃的。

明楼只好放下水,把人揽到自己怀里帮他把衣服脱掉。

明诚在衣服蹭到伤口的时候还是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是明楼就撒娇一样软软的说了句疼。

明楼说,你继续睡,衣服我帮你换。

明诚就真的又睡了过去。

正中了他之前吼他的那句话,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明楼帮明诚换好睡裤,怕碰到他的伤口就不给他套睡衣了,自己也换了衣服钻进被窝里,让明诚的头侧靠在自己的臂弯里好防止他翻身压到伤口。

明楼闻着明诚身上不时飘来的茶香味慢慢闭上眼。

这么多天,终于能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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